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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紛飛,
這就是每次上戰場慕雪眼前的景象,
看著遠方草地上像小溪潺潺流動著的血跡。

她厭煩了,
真的很煩,
這是第幾次了?

就為了那會消逝的皮相,
不惜勞民傷財,擔上個因色誤國的千古罪名?

男人,
到底在想些甚麼,
只是一眼就可以決定未來一生?
不須相處,不須了解,不須交心,只要那會消逝的皮相。

這到底是膚淺還是傲慢?
僅一眼就知道自己愛上了?
僅一眼就知道未來會幸福?
僅一眼就可以如此不顧一切?
還是男人就是種自私的動物,
只需要自己快樂就好,另一半的心情如何不用考慮。
也難怪會有那種可以三妻四妾的國家。

滿心煩悶的她,麻木看著眼前重複不斷的戲碼,
是的,麻木。

還記得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光是遠遠看到一顆飛舞的人頭,
就算看不見表情,聽不到哀嚎,
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一顆人頭,
光是這樣的認知就讓她幾乎在王座上昏厥,
要不是自尊與自小優良的王家訓練使然,
她早就揮揮手回寢宮休息去了。

更何況還有後面一班忠心耿耿抑或野心勃勃的臣子們在看著,
怎麼樣都不能失了面子。

戰爭是因她而起,
有一班人可是等著戰爭失利,找個理由將她隨便嫁給一個甚麼國的色鬼國王,
之後就可以好上去暖暖那個冰冷的王座。

那王座又硬又冷的實在不知道怎麼有人那麼愛坐,
雖然她坐上去了是也不怎麼想下來,
權力確實令人著迷。

她初上位時也確實享受了一陣子,
只是接踵而來的麻煩和複雜的權力鬥爭,
痛苦但有力的提醒著她,想坐的安穩可不是甚麼容易事。

當因她而起的戰爭發生時,那股壓力更是差點讓她崩潰,
她是真的考慮過就乾脆嫁一嫁算了,
可是看著底下一個十二歲的妹妹,一個六歲的弟弟,
看清朝局險惡的她怎麼樣也沒辦法就這樣撒手而去,
她很清楚年幼的王儲落到那些如狼似虎的陰謀家手中會有多悲慘,
要不是有先王明確的諭令與一干前朝忠臣力保,十八歲的她想坐上這位子還有得等呢!
再加上自己骨子裡的一股傲氣,
她怎樣也不想讓自己的婚姻犧牲在政治裡,
硬著頭皮就上了,
開戰就開戰,自己國家也非是甚麼好吃的軟柿子。

這一戰就戰不完了,
怎麼一堆國家的領導者都是些男人,
而且還都是些色膽包天的王八蛋,
一天到晚就想著要搶女人。

一戰接著一戰,
讓她從幾欲昏厥,害怕得要死,戰到無聊打呵欠,麻木數著眼前飛過幾顆人頭,
讓一堆以為她只是徒有美麗表象的花瓶的臣子,戰到對她果斷決定大膽謀略感到由衷佩服進而擁戴。

天知道她從小到大被父王逼著背了不知道多少軍法書了,
父王常說的一句話,做王的不用樣樣精通,唯二需要精通的兩件事:
「打仗」
「賺錢」
會打仗,保家衛國,得到國民擁戴,王位自然就穩固。
會賺錢,人民吃的飽,穿得暖,誰會想要趕你下來?

所以自小她學的就是賺錢與打仗兩件事,
光是設了幾個奇襲戰術就將那些個所謂「百萬雄師」打得落花流水,
真不知道那些個君主是被怎麼教的。

就這樣戰著戰著,國土也不知不覺的大了一倍
聽史官說自己可能會是桓武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女王,
只是當後人看到這段歷史的時候應該會有不少人發現,
這根本就是一群急色鬼向女王「進貢」土地的記載,
實在是可笑至極。

現在她依舊是重複著一直以來做的事情,
看著賽羅拉斯帝國的主力部隊,被她計畫中負責奇襲的戰刀部隊攔腰截斷,
再加上前面一陣騎兵衝擊,
那些主力部隊也潰散的差不多了。

目光忽然被戰場一角吸引住了目光,
一個看來很是瘦弱的盾甲兵被戰刀兵逮住了,
出乎意料的戰刀兵被料理掉了,
但緊接著的一個戰刀兵又猛然向他攻去,
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的在戰刀兵的猛烈攻擊下盾甲兵步步後退,
生機是越來越渺茫了,
看到這,慕雪就沒興趣再看下去了,
本以為會是個讓她可以打發時間的戲碼,
卻還是個一成不變的的結果。

就在她眼光還未完全收回之際,
一陣鮮紅又將她的目光吸引過去。

肯定的,那是一個大的駭人,紅的驚人的惡鬼,
提著大刀輕易將三個戰刀兵攔腰斬斷再輕鬆肢解的瘋狂惡鬼,
一抹抹的血紅在她眼前渲染著,
一幅血腥至極的畫面在她眼前迅速展開著,
本想轉移目光的慕雪卻發現轉不開眼,
因為那惡鬼身上散發的詭異,
詭異的美。

就是那麼詭異的美,讓她以為自己在看著一幅畫,
一幅會動的畫,
還是一幅正在逐漸完成的畫,
或是一幅幅展出著的畫,
她不知要如何形容,可是她很清楚這幅畫的主題是甚麼:

「地獄之鬼」

直到那紅的淒豔的惡鬼倏然消散之後,
慕雪才又感覺到自己的目光回復控制,
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在心底蠢蠢欲動。

那是她不曾在戰場上看過的東西,
非是幻術,那方圓十公尺的斷枝殘骸可還歷歷在目,
在戰場上竟出現這麼一個戰力強大,瘋狂又殘忍的惡鬼,
怎麼想都是不合理的,
難道是賽羅拉斯帝國的祕密武器,
不可能,如果有那種武器早在他們的主力部隊遭是奇襲被打散之時,就該拿出來使用,
不可否認的那惡鬼表現出來的戰力與外在形貌,絕對有使她的部隊聞風喪膽的能力,
過了近十分鐘還沒人敢接近那片鮮紅的圓就是個明顯的證據,
假使在戰局告急之時拿出這樣的祕密武器,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卻是在這種大勢底定之時拿出來嚇嚇人,
怎麼樣也不像是有預先準備的跡象。

因此,可以肯定的非是預謀進行的,
而是意外發生的,眼光隨意的掃著那圓圈範圍,忽然在一堆斷肢殘骸中搜尋到一個「全屍」,
關鍵,經驗告訴她說不定那個全屍就是關鍵,
手微抬,她指示身邊的近衛去把那個全屍帶出來。

她可得好好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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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還很有修改空間....雖然我不知道有沒有那種心神去修改
天知道....話說晚上要亂寫還真的比較寫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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