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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紛飛,
這就是第一次上戰場的羅伊眼前的景象,
看著腳邊像小溪潺潺流動著血跡。

他很怕,
全身上下都告訴他是該嘔吐的時候了,
可是他不敢吐。

不只是因為那個在上戰場之前,在他旁邊一直吹噓著自己殺人經驗有多豐富的老兵十分鐘前被一把斬馬刀直接剖成兩半,
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十分鐘前的那把斬馬刀正自他頭上虎虎生風的劈下來,
他實在不想體驗那種一分為二的感覺,
看起來好痛...

羅伊,
賽羅拉斯帝國屬地下一個小到不會出現在地圖上的村莊,
裡面的一個小畫師,
從小羅伊就喜歡畫畫,
雖然父母一天到晚就告訴他畫畫沒前途,
但他就是喜歡畫,
一直畫,
畫到父母對阻止這個動作感到深深的無力感,
所幸他們家裡也不只有他一個小孩,
底下的弟弟妹妹都還算是爭氣,
讓父母不至於要擔心年老之後是否無人奉養,
這也讓羅伊更放心的沉浸在自己的興趣上,
成年之後羅伊理所當然的變成了一個畫師,
靠著賣畫維生。

生意倒是不算差,
好歹也沉浸在畫畫這塊領域也快二十年了,
畫出來的東西也算是上得了檯面,
至少在他們那個村莊裡還找不到一個人比的上他的畫工,
因為那裏也就只有一個畫師...

總之,
靠著賣畫和幫人畫些肖像畫養活自己倒是沒什麼大問題,
反正父母也沒在期待他這只會畫畫的長子能拿出甚麼孝順他們,
靠著爭氣的弟妹他的雙親也夠安享晚年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們親愛偉大的帝國國王想打仗了,
理由竟然是為了一個據說美到不可思議的鄰國女王,
簡單說就是,
他又想娶老婆了...

理所當然的徵兵令就這樣下來了,
平常連地圖上都不會出現的小村莊,
在這種時候帝國倒是很負責任的發現了他們,
一道很簡單的徵兵令:

「一戶徵召一個男丁」

頓時讓整個村莊雞飛狗跳,
家家戶戶都在掙扎著要送誰出去,
畢竟去打仗可不是去辦家家酒,
一不小心,
運氣好還看的到屍塊,
運氣不好大概就只有一塊破布讓你當衣冠塚,

家裡只有一個男人的就不用多想了,
眼淚流一流行李包一包就快快出門去吧!

一個以上的就該好好思考一下送哪個出去對自己家裡比較好,
雖說這樣想有點殘忍,
但這可是攸關整個家庭該如何生存下去的重要決斷。
上頭要打仗他們下頭也要過生活啊!

不過羅伊家倒是很快的就決定下來。

由羅伊出征。

不要以為是他們家真這麼冷血無情,
本來羅伊的弟弟和爸爸是爭著要出門去打仗的,
只是此時羅伊難得的發揮他長子的威勢,
一句「我去!」就讓吵得不可開交的爸爸和弟弟禁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羅伊二十幾年來從未出現過的男子氣概嚇到了,
總之就這樣羅伊行李收一收就這樣出征去了。

經過三個月艱辛的訓練,
他被送上了戰場。

現在,羅伊有些後悔了。

倒不是為了自告奮勇出來當兵這件事,
他很清楚相比於前途正邁向光明的弟弟,
年老力衰該享清福的父親,
他這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沒用長子是推上戰場最好的選擇。

長到了這個歲數卻從未好好的奉養父母甚至還讓他們擔心,
這或許是難得一個可以為他們付出的機會,
所以對於這個決定他可是滿意的很。

讓他後悔的是,
或許他剛剛應該遲鈍一點,
讓對手一刀劈下就結了,
雖然看起來似乎很痛,
不過到是死的蠻快的,
不用兩秒就斷氣了。

偏偏他手賤,
左手圓盾擋了出去,
右手還跟著揮了一刀,
結果就這樣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

見鬼了!

怎麼那老兵一刀就升天了他卻拖了這麼久?

他是菜鳥欸!

胡思亂想之際,
對面又是一刀劈了過來,
連忙舉起已經檔的有點麻的左手盾。

「鏘!」的一聲。

羅伊的左手更麻了,
只是一瞬間的空隙卻被羅伊捕捉到,
右手單刀自盾下穿過,
像是切豬肉一般順滑的感覺自刀上迅速的傳達至羅伊紛亂的腦袋裡。

看著眼前大漢自手中滑落的斬馬刀,
羅伊知道,他勝了。

「碰!」

耳邊響起是敲鐵板一般的響聲,
高興都來不及又是一把斬馬刀劈了下來,
還正正的砸在他還沒縮回手的圓盾上,
這下子是連麻的感覺都沒有了。

看著軟軟垂下的左手,
他也沒時間搞清楚是軟掉還是廢掉,
右手抽出單刀再次檔下一刀。

「鏘」一聲。

單刀應聲掉下,幸好羅伊反應快往後一閃身,剛好看著刀鋒自他的鼻頭滑過去。

只是失了手上唯一的武器,
身上除了一身厚重的嚴重影響到身體靈活度的鎧甲和一面快裂掉的圓盾外,
他已經失去唯一的攻擊手段。

而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那把大得嚇人的斬馬刀絕對有辦法輕鬆劈開他,
因為那就是專門針對他那身厚重鎧甲設計的殺人武器,
似乎,已經山窮水盡。

等死?

他沒那麼有種,
等死這詞絕不會是他這個貪生怕死的平凡小畫師會說出來的話,

所以頂著一身重裝羅伊狼狽的閃著那把步步逼近的斬馬刀,
一邊用還算有知覺的右手沾著撕裂開來的小傷口,
用自己的血在胸口的盔甲上塗塗抹抹了起來。

或許是平常作畫時訓練出的的專注度所致,
或許是求生本能影響,
羅伊竟然能在笨重的動作中做出最大限度的閃躲,
達到最小限度的傷害。

相較於笨重的動作,
他的右手在胸口盔甲上作畫的動作倒是不可思議的靈活
只是就算再會閃,
羅伊終究不是甚麼打鬥高手,
身上的傷痕依舊是迅速增加中,
越來越重的暈眩感正侵襲著他瘋狂構圖的大腦。

就在失去感覺的左手傳來一陣該死的劇痛之後,
他終於畫好了。

只見羅伊伸手往胸口一抓一拋。

一連串鮮紅色的線條就這樣憑空自他的胸甲上被拖了出來,
帶著一陣濃重的血腥味,
鮮紅色線條以不及眨眼的速度構成了一個立體形象矗立在羅伊身前。

一把刀刃比斬馬刀大上兩倍的大刀平穩的擋住了那把兇猛的斬馬刀。

仔細一看,
大刀通體鮮紅,握住刀柄的手掌,粗壯的手指不若人手。

再往上看,
雄偉的身軀有近兩人高,赤裸的上身粗壯的不可思議,
虯結的肌肉像是雕刻般的完美展現出「硬」的訊息,
一件在褲管尾部束住腳踝的寬鬆長褲,完全無法掩飾住其依舊粗壯的下軀,
完全的力量展現。

更往上看,
猙獰的臉孔,瘋狂的表情,
頭上一對獰生的犄角直直的對著前方,像是隨時都要刺入他身前的敵人一般。

如此形象配上渾身除了鮮紅找不出其他色彩的模樣。

唯有兩個字可以形容:

「惡鬼」

它確實像個惡鬼,
只見它架住的大刀輕輕一揮
剛剛那個將羅伊追的狼狽不堪的大刀兵就這樣連人帶刀的被劈做兩半,
連哀聲都來不及。

跟著像是聞到血腥味性奮起來似的,
惡鬼輪著大刀開始就著羅伊身周狂掃,
不管是大刀兵、重甲兵、騎兵甚麼兵,
遇到了那把血紅色的大刀就像是農夫收稻子一般,
瞬間便被收割殆盡,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羅伊身周就只剩下一堆血紅色的屍塊平鋪在地。

然而就如惡鬼一般惡性難收,
在羅伊身周不再存有生命體之後,
惡鬼竟再進一步的擴大了那圈屍塊鋪地的範圍。

瘋狂的刀勢,猶如硬甲一般的虯結肌肉,加上駭人的形象,
一時之間,羅伊身周十公尺內竟毫無半分活物,
滿地的鮮血流溢,肚破腸流,屍塊堆疊猶若地獄之象。

而身處中心之處的羅伊則是緊閉雙眼,眉頭緊皺,
面上不時露出痛苦之色,
似是承受著很大的煎熬,
甚至左手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嚴重傷勢都沒精神顧及,
任其鮮血直流。

倏然,羅伊眉頭一鬆,頭一歪便昏了過去。

同時,在羅伊身周恣意獵殺的鮮紅惡鬼,猛然一震,
瞬間飄散做一片鮮紅血霧,徒留那一面血肉狼藉,地獄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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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給自己挖坑...還選在這時間...聽說我還有三場研究所考試...實在是找死
不過...聽說我從星期一晚上十一點看到星期二晚上十點一次把“命中注定我愛你”K完了...現在這樣也沒甚麼
聽說我以前是從不看那種偶像劇的...現在卻連續陷在敗犬女王和命中注定我愛你...
果然考試的男人特別脆弱啊...對挖坑跳更是不遺餘力啊................................哈.
這篇還有修改空間....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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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那段是我三個禮拜前晚上不睡覺讀書找死挖坑的感想
以下是我明天要考試還繼續挖坑,超級不想活的廢話
我真的好不想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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